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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平時懶懶散散的,也不好好修煉,怎麽出去5天倒成了結丹中期修為了呢?”

“慕師弟回來了?”

“對啊,輕音師妹,你還不知?那你適才要與我說慕師弟何事?”

輕音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僅僅用目瞪口呆形容了,一代結丹長老,臉上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我適才要說,慕師弟的本命元神燈熄滅了啊!”輕音長老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此話。並拿出了慕子夜的本命元神燈——燈,依然是滅的。

這一次露出見了鬼的表情的是致列長老了。

二人不約而同朝慕子夜的竹林茅舍禦風奔去。

五十六 謊言

致列長老與輕音長老二人不約而同一個禦風決以最快的速度朝慕子夜的竹林茅舍奔去,卻雙雙吃了閉門羹,他們只見著了守在竹林院落之外——或者說是被趕到竹林院落之外的倪羽白。

倪羽白見了兩位長老,正要施禮,兩位長老卻急不可待地免了他的禮數,聽他描述,這慕子夜確乎已然回來了,甫一回來,便關閉了竹林茅舍的門,設了禁制,只留他自己與沐靈二人。輕音長老一再細問,回來的確乎是活生生的慕子夜,輕音長老與致列長老二人雙雙看了一眼慕子夜已然熄滅了的本命元神燈,依然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邊廂歸元祖師也遇到了同樣的情形,便與一眾元嬰祖師們同來了慕子夜的竹林院落,本命元神燈寂滅,人卻沒有隕落,這在整個四海九州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慕子夜設了禁制,眾人都知曉他只怕在裏面為沐靈解幽冥業火,這來自幽冥界之物,邪惡之極,即便元嬰祖師此刻也不敢冒然解了慕子夜的禁制,怕再出個好歹。

於是乎,景陽門從來沒有過的景象出現了:全體元嬰祖師和全體未出門的結丹長老全部守在慕子夜的竹林院落,卻原來其餘結丹長老聞聽得此事也俱都趕了來,於是這一晚,景陽門最有頭臉的人物都在此等著慕子夜和沐靈二人。

慕子夜卻是第二日近日落才解了禁制緩緩出來。依舊是一身月白色長衫,依舊是17c8少年的俊逸模樣,依舊是一副淺笑的神情,卻驀地看見了景陽門最厲害的一群人等在自家門前。

“子夜,”“慕師弟”眾人見了他,都聚了過來。

卻見輕音長老排開眾人,手中卻執著慕子夜的本名元神燈——燈依舊是寂滅的!

“慕師弟,輕音無能,竟未能守護好你的本命元神燈。”輕音長老原就哭過,此刻說話間卻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讓人好不生憐。

慕子夜自她手中輕輕接過自己已然寂滅的本命元神燈,卻轉手“哐當”一聲丟進了身後的瀑布之中,只淺笑道:“有勞師姐了,這有何妨,倒是累得師姐擔心了。“

他竟然把本命元神燈丟了!

“你個臭小子,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看看輕音丫頭哭得!”卻是歸元祖師忍無可忍地跳了出來,手上的本命法寶重重敲在了慕子夜的頭上。

“哎呦!”慕子夜吃痛,“歸元師叔,我真不知道這破燈是怎麽回事”

“慕師弟,你且與我等說說此番你去幽冥界的遭遇吧。”卻是致列長老出來說話。

慕子夜知曉此番不給個說法,卻是無法蒙混過關了,這本命元神燈寂滅,自己卻安然無恙,事兒確實大了去了。心下也知曉歸元祖師用意,不過是讓他給個說得過去的說辭。心中一思慮便道:“我此番去幽冥界,卻機緣之下遇見了鬼王。”

鬼王?眾人聞得此言,都有些驚異。

只因人間修仙界對幽冥界多有忌憚,傳說得頗為神秘,只聽說幽冥界修煉卻是修煉鬼氣,若是修士丹田靈氣一旦沾染上鬼氣,便如行屍走肉般,一身修為便盡毀了。是以尋常修士是不會輕易進入幽冥界的,諸人對鬼王自然也知之甚少。

據上古大能之士留書記載,鬼王乃幽冥界護法之一,卻傳說這幽冥界實則由上古大神冥帝所建,卻是與人間這四海九州不同的另一番天地,司掌生死,轄管靈魂,自上古便與四海九州同時存在,卻是兩個互不想通的領域,當然這上古大神冥帝自然是無人見過,只傳說這冥帝手下兩大護法平日為他管理幽冥界,一為鬼王,掌人生死魂魄;二為夢君,掌人夢境悲喜。只是這鬼王與夢君也無人見過,只在上古大能留下的卷軸中有所描述。

卻又聽慕子夜道:“鬼王聽得沐靈的情形,卻是震怒異常,原來游芷萍用的這符箓卻是幽冥界之物。”話說到這裏,慕子夜便看了致列長老一眼。景陽門眾人也俱看了致列長老一眼。游芷萍如今在致列長老座下,要知道幽冥界與四海九州的人界是不相通的,游芷萍不過區區築基修士卻有這樣的東西,令鬼王都震怒了,她哪裏得來的?還有沒有?這都是關乎景陽門聲譽甚至關乎景陽門安危之事,致列長老身為掌門,又兼游芷萍師傅,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追查責任。

卻聽致列長老道“我必問清此事,給景陽門一個交代。”

慕子夜繼續說道:鬼王因有不便,便托我於四海九州再為他查一查是否還有此物,作為交換便給了我一張假死符箓,有了這張假死符箓可免受那五行鞭笞之苦。沐靈之傷本就因鬼界之物引起,鬼王倒不吝嗇,便贈與我壓制幽冥業火的丹藥。

慕子夜只字不提自己取回來的般若花,卻是因為此花乃幽冥界奇花,慕子夜此番說辭本就大半是假話,為避免再生事端,便索性以丹藥替了那般若花。

“至於這本命元神燈寂滅,我想是假死符箓的作用吧。”

眾人聽得他說得有模有樣,倒是信了七八分。況乎如今這本名元神燈已然被他自己丟棄了,何處尋個究竟去。

“原來卻是如此,慕師弟果然好造化,那這進階的小境界怕也是得了鬼王的指點”致列長老又問。

“正是。”

“如此,敢問慕師叔,沐靈師妹的幽冥業火”說這話的卻是一直被眾人忽略的倪羽白。

“自然無礙。”

眾人聽到此處,也都沒了疑問,除了感嘆人家慕子夜造化好,也都各回各家了。

只歸元祖師尋了個借口留了下來,待眾人散去,便沈聲道:“你且老實告訴我,你可當真無礙?”

慕子夜卻一個不支,人已跌坐在瀑布水榭前,苦笑道:“到底瞞不過師叔。”

五十七 奇花

慕子夜卻一個不支,人已跌坐在瀑布水榭前,苦笑道:“到底瞞不過師叔。”

“那是自然,我自鏡像中見你模樣,喜怒悲樂,倒似有人助你磨練道心,只是手段有些不尋常,用得鬼界之法?”

“是。”

“卻是魂魄出竅之法?”

“師叔英明。”

“你小子少拍我馬屁!我可告訴你,這魂魄出竅之法,雖是霸道,卻不是什麽正途,你如今不光境界不穩,只怕心脈亦有損傷。”

“是。”

歸元祖師說話間卻施了水系法術治愈之法,以己身靈力助慕子夜平息。

許久,慕子夜的脈息才平穩下來。

“子夜,你須謹記,這些時日,不可用靈力過度,沐靈丫頭要救,你自己也要小心。”歸元祖師一臉關切,語重心長道。

“慕子夜謹記!”

又聊了片刻沐靈之事,知曉慕子夜已然將般若花逼入沐靈識海,滅了那幽冥業火,歸元祖師又叮囑一番,這才放心離去。

待得歸元祖師離去,水水自那水榭後的瀑布中伸出大大的腦袋,嘴裏卻輕咬著一只本命元神燈,待將本名元神燈交與慕子夜,水水卻發出了不滿的嗚嗚聲。

“乖,你是不滿我對歸元祖師說謊?”

水水卻是點了點頭。

“你是上古神獸,自來便厭棄人世謊言,我如何不是,只是現在你我既寄居在此,如何免俗?罷了,我答應你,以後少說罷!”

水水聽罷,便用大腦袋親昵地蹭著慕子夜,然慕子夜卻突覺喉頭一甜,一口血似箭般噴湧而出,水水發出嗚咽之聲,慕子夜輕輕撫了撫水水的腦袋,輕聲道聲沒事,卻帶著水水去看沐靈。

此時的沐靈兀自沈睡,周身終於不再有幽幽的藍色火焰,想是那般若花起了作用,適才甫一回來,慕子夜便以靈力將般若花送入沐靈識海,那般若花自有凈化天地之功,是以在幽冥界,鬼氣最重的的第十八層便生長有這般若花,果不其然般若花進入沐靈識海便見幽冥業火開始一點一點熄滅。

此時,慕子夜再以靈力探入沐靈識海,果不見一丁點幽冥業火,只見般若花潔白如玉,亭亭立於沐靈識海之中,按說,般若花此番再無幽冥業火滋養,該枯萎才是,慕子夜以靈力探之,卻發覺般若花周身生機盎然,將此花滋養得灼灼生輝。

天地生機!般若花竟開始吸取原本在沐靈周身護衛為沐靈隔絕幽冥業火的天地生機。

慕子夜再不耽擱,動用自身強大靈力,輔以水系滋養法術,卻將這般若花生生從沐靈識海中移了出來,只這般若花亦是天才地寶,原想著幽冥業火凈化完畢,此花不得生氣滋養,便自行枯萎也就罷了,如今卻機緣巧合因天地生機而生生不息,若是就此丟棄倒可惜了。

卻在慕子夜這一思慮的片刻間,般若花卻飛速旋轉著,竟沒入沐靈身體消失不見了。

沐靈手上的玉鐲卻是忽地顯出原本翠綠模樣,內裏蘊含的天地生機卻如海水傾瀉一般湧入沐靈身體。

卻是般若花將天地生機盡數吸納進了沐靈身體。

如此磅礴的天地生機瞬間湧入,以沐靈此時的經脈強度,是絕無可能承受的,若無他法,必定經脈盡斷而亡!

五十八 醍醐

慕子夜反應卻是何等迅速,立時便以自身靈力催生法術,卻是將那般若花自沐靈丹田中逼了出來,這般若花乃幽冥界之物,旁人卻是無法,但慕子夜的靈力卻是暗合了般若花之力,只是天地生機之力與般若花之力疊加卻是霸道異常,若是放在平時,對慕子夜卻也不構成威脅,只是如今慕子夜自幽冥界歷劫歸來,本就脈息不穩,加之此前耗費太多修為與靈力將般若花送入沐靈識海,又生生取出,此時卻是有些力不從心,無奈之下慕子夜只得全力施為,沖開全身禁制,只一剎那,那般若花便如重新盛開一般,竟在慕子夜與沐靈的丹田中分別生根。那一刻竹林院落之上亦升騰起一股強大的靈力,景陽門凡此刻在打坐修煉的人俱都感受到了意識極盡升華之力,便如身邊有一位大乘之士為自己醍醐灌頂一般。只這股力量不過一晃便消失不見了,讓人來不及捕捉,便如入定的幻覺一般。

這邊沐靈情況卻已穩定下來,天地生機如涓涓細流巡便沐靈周身數個周天,又兼慕子夜靈力輔佐,慕子夜水系單靈根,水系靈力精純已極,沐靈修習的草木生息法原就有解曰:若得水系單靈根靈力輔助修煉可事倍功半,且此刻慕子夜輸入沐靈經脈之間的可不僅僅是水系單靈根練就的精純靈力,又另有一股奇異的靈力,似與那般若花融為一體,又與天地生機一並卻是如水養靈木一般,每次巡過,沐靈的經脈便被鍛造得堅韌幾分,丹田中的靈氣便充盈數倍。慕子夜卻是分毫不敢懈怠,只靈力源源不斷助沐靈穩固天地生機。

二人如此歷經一夜,待得次日清晨,沐靈蘇醒,只覺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前幾日自己如在夢魘之中,除了一陣接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是混沌如噩夢,怎麽掙紮也清醒不過來,後又覺得自己靈氣膨脹,便陷入了修煉之中,到得此時才覺恍如新生,自己以靈力探之,卻發覺丹田處原本自己凝聚的小綠珠倒是比先前凝實增大了一些,更奇異的是,綠珠螢光流轉之卻映出一朵潔白的花。般若花——可凈化天地!沐靈但覺腦海閃過一行字,又與此前屢次異樣,只一須臾便消失,依舊是捕捉不及。沐靈運起靈力,卻發覺前所未有的充盈,自己好像好像是進了一個小境界,竟是築基中期了。

沐靈心中歡喜,回頭卻見慕子夜端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水水守在一旁,此時卻過來自己用大腦袋蹭沐靈的手掌,沐靈手掌甫一觸碰到水水額間,識海間便聽到一個孩童的嗚咽之聲:姐姐,主人受傷了,他要閉關療傷,水水會布一個禁制,姐姐千萬不要讓人靠近嗚嗚主人現在很難受嗚嗚嗚

好不容易又能與水水識海感應了,沐靈心中驚喜交加,只是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個消息,沐靈眼見慕子夜的情形,心便一緊:水水,師傅怎麽了?

姐姐不要問了,主人不讓水水說。孩童之聲說完此句,沐靈識海中的感應便戛然而止。

沐靈看著水水,水水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嘴中兀自發出嗚咽泣聲,沐靈摟過水水,安撫地拍拍他的腦袋,輕聲道:好,水水乖,姐姐與你一起守護師傅。

水水點了點頭,便以禦水之力布下一個禁制,只是水水尚年幼,元神亦未覺醒,禁制之力不過相當於結丹初期修士,沐靈退出禁制,靜靜在竹林院落的水榭中候著。

沐靈機緣之下,竟進了一個小境界,要知道,一個小境界的突破,哪怕天分高一些的修士,快則十數年,慢則數十年都是要的,沐靈卻機緣造化之下,如此迅速突破至築基中期,心下回憶起這幾日的經歷,恍然覺出昨夜似有兩股強大的力量沖擊自己的丹田,一股霸道不識分寸,一股卻處處維護自己,心中頓時了然,那霸道之力恐是這般若花所致,那處處維護自己的怕便是慕子夜的靈力了,心中更知曉若不是慕子夜,此刻自己慢說進階,只怕早已經脈盡斷而亡。

思慮至此,再看茅舍禁制中尚在療傷的慕子夜,心中卻是難以抑制的擔憂,水水說他還受傷了,卻不知傷得如何

五十九 八卦

慕子夜在水水護衛下閉關療傷,沐靈每日心中牽掛擔憂,只是自己無計可施,只心中暗恨自己修為過低,每日便躲在小藥園中,勤加修煉,又時時催生各種靈植,尤其將一眾恢覆靈氣c有助修為的靈植竟都催生到了200年光景,只一心想著待慕子夜出關,興許能用上一二。

輕音長老亦來探望過,見慕子夜閉關,也只得在門外站立一會便離去。

倒是歸元祖師這日來看慕子夜,見慕子夜聽自己囑咐乖乖閉關,甚是滿意,順手便為慕子夜的禁制加了一道防護,又轉過水榭瀑布,見沐靈修煉了一時,便起身鉆進一處竹林深處,歸元祖師雖是元嬰後期,卻時常孩童心性,一時興起,悄沒聲兒跟在沐靈身後,一時進了小藥園,便見到沐靈以草木生息之法,與靈植互為吐納,修煉一時順暢不已,又兼得催生靈植之奇效。在入門大典上,經歸元祖師提點,眾人均知曉沐靈修習的是草木生息之法,是以比試時見她可瞬間催生靈植,便都以為是功法法術所致,不過幾位元嬰祖師與修為高些的結丹長老卻早已看出端倪,知她靈力奇異,有催生靈植的效用,到底景陽門是大門派,功法奇異之人見得多了,又是大派祖師長老一般的人物,不比仙游派紅丸之流,見自家弟子有造化,只是欣慰,卻無人生出邪心。

不過今日歸元祖師見到的又是另一番情景了,畢竟打鬥之時,傾盡靈力短時瞬間催生法寶,雖奇異卻不罕見,但歸元祖師如今見沐靈修煉之時便可催生靈植,且生長速度之快,遠超他所知曉的草木生息之效。歸元祖師自身亦是水木雙靈根,如何不知沐靈必是有異於常人的造化。因而此時歸元祖師一旁看著,卻生出了愛護之心。

原本他人修煉之時,在一旁觀看是修仙界的大忌,然則歸元祖師於沐靈等級差得實在有點大,沐靈自然不察,歸元祖師亦不作聲。卻見沐靈修煉正酣卻將靈植的精元都取出,直接以草木生息之法滋養,這一回連歸元祖師都大為吃驚,這丫頭不不僅能在修煉時催生靈植,還能時時感應到靈植的精元!歸元祖師默不做聲,退出藥園,只靜靜等沐靈修煉完畢。

沐靈這邊一門心思修煉,完全不知自己修煉之時,歸元祖師在旁。待得修煉已畢,出得小藥園,卻被歸元祖師喊住。

“沐靈丫頭,你可是能催生靈植精元?”

沐靈心中一驚,想起景生長老囑咐過,自己這些事情卻不可道與外人。只是歸元祖師乃是元嬰祖師,自己連他幾時來的都不知道,只怕自己修煉時的情景歸元祖師都看見了。倒是慕子夜與歸元祖師似交情不錯,一時沐靈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卻不知如何作答。

“丫頭,你是子夜的徒兒,便是我的徒孫,我與子夜也是頗有淵源的,你若信不過我老頭兒,那那哼!。”歸元祖師見她不答,心下自然知道原因,說話間卻是佯裝生氣,氣哼哼的模樣。

這老頭兒,脾氣倒是與自己的景生師傅有點相似。

只是聽歸元祖師提起慕子夜,沐靈想起慕子夜的傷,不由得神色一暗,擔心地問歸元祖師:“我師傅,他傷得重嗎?”

歸元祖師聽她一問,也是神情一凝,卻重重嘆了口氣道:“子夜這傷不同尋常修士受的傷,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啊!”又見沐靈神色郁郁,便又假裝生氣道:“沐靈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老頭兒在你這兒是不是三分面子都沒有啊?”

“歸元師祖,您別生氣呀。”沐靈忙忙地說。歸元祖師早沒了脾氣,拉了沐靈也不顧自己元嬰祖師的身份,竟一同坐在地上道:“沐靈丫頭,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能催生那些小靈植們的精元?”

“嗯,是呢,歸元師祖。”沐靈此刻卻已然改口,按照慕子夜的輩分稱呼。

“這倒有趣,你且和我細說說,還有不要叫我師祖,我很老嗎?”

“不老不老,不過呢祖師和師祖聽起來都很老。”

“我就說是哪個王八羔子起的頭,元嬰了就要叫祖師,一個個叫得象老頭子!還有結丹了叫長老,你看輕音那丫頭,看著也不過20來歲,就叫長老,好好的丫頭叫老了!還有啊,結丹了要起個法號,一直用到元嬰都不能改,這都誰定的規矩?對了,沐靈丫頭,你知道慕子夜那小子為什麽結丹了沒有法號嗎”

這剛才本來想聊什麽來著?算了,忘記了,沐靈更想知道自家師傅的各種八卦。

“為什麽?為什麽?”

眼見沐靈一臉八卦模樣,歸元祖師得意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就知道子夜不會和你說這些,那小子每天裝清高。他呀,他沒有經歷過結丹天象,哈哈哈哈”

沒有經歷過結丹天象?自己師傅結丹修為沒有經歷過結丹天象?

要知道修士但凡結丹,便是體內金丹有成,便意味著在修仙一途上已然逆天改命,進入仙途。是以結丹之時要歷經雷劫,也有許多修士未能平安渡過雷劫,殞命當場的,若是能平安渡過雷劫,便金丹有成,天空中便有異象出現,多是喜慶瑞獸慶祝。慕子夜竟然沒有結丹天象?那是否經歷了雷劫?”

“丫頭,是不是想問他有沒有經歷過雷劫”

嗯嗯嗯嗯,沐靈使勁點頭。

“雷劫倒是經歷了,說來奇異,他結丹時的雷劫只有兩道雷,且那雷劫劈過兩道之後,第三道似乎是隱忍不發,只看見天空中黑雲壓頂,雷柱在團團黑雲之中若隱若現,卻只是不劈下來,許久之後,竟然天開雲散。”

沐靈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她素日聽聞結丹修士雷劫至少有5道,有的有7道,全看各人造化與結丹時修為如何。慕子夜的雷劫只有兩道?聽歸元祖師這意思,這雷劫是打了兩道憋回去了?

“這我師傅是結了個假丹?”

“哈哈哈哈,結了個假丹,沐靈丫頭說得好說得好,我老頭兒喜歡你這個說法,慕子夜那小子可不就結了個假丹。”

聽了沐靈的話,歸元祖師頓時樂不可支,那模樣恨不能立刻去說與慕子夜聽,好看看慕子夜懊惱的樣子,沐靈突然後悔自己嘴快,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又不太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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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點撥

“究竟我師傅他有沒有結丹呢?”沐靈對慕子夜的修為一直是存疑的,在火烈島,親耳聽見紅丸長老說慕子夜甚至不只元嬰修為,只是如今自己師傅卻連結丹天象都沒有經歷。

歸元祖師卻收了笑容,面容嚴肅道:“沐靈丫頭,我且告訴你,子夜的修為不是一般結丹修士可比的,只不過他沒有歷經結丹天象,按照景陽門規定,卻是不能有法號。他從不收徒,此番卻點名收你為徒,怕是你有些造化。對了,適才我們不是在說你催生精元的事?”果然正經不了三秒鐘。

如此,沐靈便將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歸元祖師,只是瞞下了翠玉手鐲與天地生機之事。

歸元祖師聽完,卻是不住點頭,慕子夜收的徒弟果是有些造化的。又讓沐靈運起草木生息之法,卻在功法上為沐靈好一番指點,沐靈自得了草木生息法,卻從未有人如歸元祖師這般傾心指點,景生長老雖也是水木靈根,但礙於修為,對草木生息法卻知之甚少,慕子夜更是從不過問她功法一事,歸元祖師卻不同,曾因機緣之下,見過草木生息殘本,因著自己的水木雙靈根卻也是研習過一陣子的,是以指點起沐靈來卻是得心應手。沐靈得歸元祖師指點,一時許多想不通的關竅豁然開朗,心中好不愜意。

又在練功之時與靈植精元互為感應,共同吐納天地靈氣。歸元祖師見得此番情景,卻道:“沐靈丫頭,你可試過直接使用靈植精元?”

“不曾試過,只見過一回。”便是苑紫熙當初直接以靈力吸納歸元草那一回。

“尋常修士極少可感應靈植精元,你既有此造化,倒不妨試一試直接使用靈植精元,納入丹田之間,效用恐比服用丹藥強上許多,必要之時或可作為保命之術。”

此話恰如醍醐灌頂,沐靈心中一咯噔,是了,昔日苑紫熙納入的歸元草精元不過百年,便修覆經脈損傷,修為更是上了一個境界,若是在必要時,自己直接納入靈植精元,效用怕不是服用丹藥的數倍?要知道丹藥經過煉制是為了去除靈植本株所帶有的雜質,兼之靈植之間配伍方能將主藥性能最大發揮,若是直接納入靈植精元,不光沒有本株所帶的雜質,更因精元之純粹,效用豈是丹藥可比

沐靈得了此關竅,興奮不已,立時便取了一株百年金紫蘇草,取了精元,納入自己呼吸吐納之間,頓時便覺得靈氣充溢,比吃築氣丹補充的靈氣充盈了不知多少倍。沐靈呼吸吐納一陣子,便又將這株百年金紫蘇草的精元覆又取出,重新歸入金紫蘇草本株中,卻原來靈植精元一旦被取走,本株必定枯萎敗亡,只有精元在,本株才能繼續生長。沐靈倒是可以將靈植精元直接納入自身,再不還回去,只是若非救命之時,她卻不忍傷靈植性命,這便是景生長老說過的,修習草木生息法,便容易動情,實在是修習此功法,日日與草木們感應生息,自然心底不舍,長此以往,卻是容易生出不忍殺生的性子。

然而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修士們遇見千年已快修煉成人身的靈植,為取其精元都能痛下殺手,何況小小的百年靈植,平日也不過是當作符箓法器一般買賣做煉丹材料。沐靈卻渾然不覺,自己對這些靈植卻是有了不舍的感情。倒是歸元法師看在眼裏,心下一時又擔心起這丫頭,日後若是出門游歷怕是要吃虧。

只是此時沐靈得了歸元祖師提點,心下只顧歡喜,遠沒有想那麽多,她倒是更賣力催生一些可助恢覆靈力修為的靈草精元,想著一旦慕子夜出關,指不定能用上。

卻說這幾日沐靈閑來無事,便是練功,催生靈植,空了也折幾只傳聲鳥給倪羽白和方同,倪羽白自知她安好,也來探望過幾次,又見她竟因禍得福進階了一個小境界,自然替她高興,只是這些日子修煉忙碌起來,便來得少了。方同那日尋沐靈要藥不得,卻是一次也沒有來過了。沐靈折的傳聲鳥也從未有過回應,沐靈心下疑惑,這日出了竹林院落便來尋了倪羽白,兩人一說起,倪羽白卻是也多日不見方同了,兩人便一同去了炙爐峰尋方同。

甫一登上炙爐峰,便見方同在與人打架,不對準確的說是被人追著打。

六十一 罵戰

卻說這日沐靈和倪羽白上炙爐峰尋方同,卻見方同在被人追著打。

只見一著景陽門內門弟子服飾的男子手中操一板磚追著方同便砸,方同只有逃命的份兒。沐靈不幹了,手下扣住幾枚荊棘雷便朝板磚男子甩了出去。板磚男子一時不防,也被荊棘雷炸了個灰頭土臉。扭頭發覺是沐靈用東西丟他,操起板磚又朝沐靈而來。

卻見倪羽白一個閃身,卻是將沐靈帶著一轉避過板磚,皺眉道:“這位同門再不住手,在下也要助拳了。”板磚男子自己是築基中期修為,見倪羽白與沐靈均是築基中期修為,想想動起手來只怕自己討不到好處,便停了下來,只是口中囔囔道:“媽的,剛才誰用雷炸老子?!”

“你姑奶奶我炸的!”沐靈手一插腰,自己這邊人多修為高,自然不怕。又見方同被板磚拍得一臉血,心中頓時冒火。指著板磚男子就道:“你堂堂築基中期修為,欺負我方師兄練氣修為,把他打成這樣,炸你怎麽了?”

這邊方同也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後面居然還跟著劉朗,兩人都是一臉被拍得鮮血淋漓的模樣。見他二人這個模樣,倪羽白也眉頭深皺,手中暗暗扣住剛剛修好的本命法器長劍。

“魏尚,別以為就你能耐,你能給你堂弟撐腰,我方同也是有人幫忙的,有本事,你和我師兄打啊。”

倪羽白見方同和魏尚二人罵戰不休,卻不理他,只拉過劉朗來問他二人打架緣由。

卻原來這魏尚是炙爐峰有成長老的弟子,和方同原本是同一師門,沐靈受傷那些日子,方同煉制出來的丹藥給外門弟子服用後,竟很多人都在修煉中出了岔子,尤其是魏尚的堂弟魏熏,竟然靈氣不聚,這魏熏便是當初在宿遷成醉江樓裏被沐靈用山海藥粉戲弄了的那名外門弟子。這魏尚便將此事告到了有成長老面前,有成長老原本只是認為方同修為略低,煉制的丹藥不純,如今見竟有弟子服用出了問題,便停了方同煉制丹藥的資格,令其閉門修煉反思。方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煉制的丹藥明明沒有問題,為此他便來尋那魏熏想看個究竟,豈料在外門弟子住處沒能尋到魏熏,回炙爐峰,卻在這裏遇見了,只是那魏熏一句話不說,魏尚上來便板磚招呼,若不是劉朗路過相幫,只怕方同小命已然交代在這裏了。

倪羽白聽得緣由,眉頭卻越皺越深,轉身看見旁邊的魏熏,卻見他想走,倪羽白手中長劍擲出,卻是堪堪定住魏熏衣衫,讓他走不得。

那邊魏尚見自家堂弟吃虧,上來便要與倪羽白動手,卻聽倪羽白道:“沐師妹,你可有法子讓他二人困上一困?”

沐靈聞言,也不多話,手中丟出一把荊棘雷,卻不朝魏熏而去,只落地生根,不須臾便生出糾結的藤蔓,這才朝魏熏而去,生生將他捆了個結實。魏尚過來就要用板磚拍斷藤蔓,卻被倪羽白收回的長劍制住,沐靈抖手又是幾十顆荊棘雷甩出,倪羽白趁機一個閃身,竟將魏尚手中的法器一一一板磚奪了過來,長劍已然抵住了魏尚面門。

“哼,你二人築基中期修為,我兄弟二人不敵,你還想誅殺同門不成”魏尚見打不過,便又要罵戰。

兩個築基修士打架的動靜卻是有點大了,炙爐峰其他弟子也都趕了過來。

一時有素日與那魏尚交好的,便要動手助拳,卻聽劉朗在人群中不停聲地解釋事情原委,聽得事出有因,見方同也被打成豬頭的模樣,助拳的也一時不好下手了。

倪羽白見場面已然被控制,便收了長劍道:“魏師兄,在下倒是認為此事另有誤會。既然各位炙爐峰的師兄師弟都在此,不妨做個見證。”又喊了劉朗來,將事情原委一一說了,倪羽白不喊方同說,倒讓劉朗來說,局外人說話,旁人總是容易相信一些,果然炙爐峰眾人中,有幾個便私下議論,認為不管如何,魏尚二話不說先動手打同門總是不對的。

那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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